任何一件事,过头了就令人反感。
他与裴应私交很好,两人曾一起上宫学,又一起游历了一年半。他欣赏裴应品位,两人同时爱慕郑皇后,他也可以接受。
裴应却变了心。
这是品位的降低,自甘堕落;也是对郑皇后的背叛。
郑氏母仪天下,她可以得到很多的忠诚,包括裴应和王堂尧的。
王堂尧不怪裴应,这不是他的错。骆氏女另一派的矫揉做作,有些男人很吃这套,裴应无疑上了钩。
“……大人,死了的那个骁骑将军,与雍王准妃很相熟,两家世交。他死的那日,雍王准妃还跟平阳长公主去万佛寺烧香。
骁骑将军死的地方,距离万佛寺很近。而后,雍王也去了万佛寺。”下属在马车上告诉王堂尧。
王堂尧:“有些意思了。”
“这是巧合?”
“未必是。可如今谁也不愿意细查。看皇帝态度,他是隔岸观火,火烧得越旺他越高兴。”王堂尧说。
不仅雍王令人憎恶,骆宁亦然。
连带着那个在骆家生活了几年的义女白慈容,一样叫王堂尧看得心烦。
他觉得,自己像是摸到了事情的边缘,却又不能确定。
骆宁出宫,尚未走远就遇到了周副将。
“王妃,王爷请您过府叙话。”
骆宁颔首,吩咐车夫:“去雍王府。”
萧怀沣刚见完幕僚,端起一杯茶慢慢啜饮,等骆宁开口。
骆宁就把自己进宫之事,说给他听:“……母后叫我闭门思过。我打算给自己禁足半个月。”
萧怀沣:“你不怕?”
“怕什么?”
“过犹不及。”萧怀沣道。
骆宁:“我贱命一条,母后想要就拿去吧,我不怕什么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