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安落地,骆宁倏然滚落了眼泪。
“这是高兴,还是伤心?”祖母问她。
骆宁:“是高兴,祖母。”
前世宋姨娘的孩子掉了,她被送去庄子上没多久就病死了;而今生,孩子出生了。
这个新生命,给了骆宁一种奇异的安慰:“原来我的重生,不单单是毁灭宿敌,我也保护了新生。”
小小生命,似在一场大火后断壁残垣间挣扎而出的嫩芽,实实在在告诉骆宁,她成功开辟了新的路。
过了两日,骆宁叫孔妈妈从她的首饰匣子里寻出一副金的长命锁、两只小金镯子,送去给宋姨娘。
宋姨娘精神很好。
二夫人也在。
宋姨娘正在跟二夫人说,她想要亲自哺育孩子,不用乳娘。
“家里也不容易,能省则省。”宋姨娘笑道,“她一个小丫头,不用太破费了。”
二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问过侯爷和老夫人。”
子嗣是大事,二夫人做不了这个主。
她们俩瞧见了骆宁,二夫人站起身迎了骆宁两步。
骆宁走过来,送上她的“洗三礼”,管事妈妈把孩子抱过来给她瞧瞧。
小小的婴儿,出生才三天,还是皱巴巴的。
太小了,骆宁不敢抱,生怕弄疼了她。
“……明日洗三,侯爷说家里摆两桌酒就行。”二夫人告诉骆宁。
她也是来传这个话的。
家里庶出的孩子,唯一有资格大摆宴席,是他们成亲的时候。其他一切减免。
洗三、满月、及笄这等很重要的日子,也不会操办。门阀大族都是这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