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手微微凝滞。

    他抬眸看向那座别墅——

    因为初夏喜欢海,但曼谷是钢铁森林,所以他就买了湄南河边一处幽静的地,专门仿照普吉岛给她盖了一栋泰式别墅,周围种满了她喜欢的椰林和阔叶植物。

    当时他的公司在曼谷,没办法一直住在普吉,所以他直接把普吉给她‘搬’了过来。

    自从她不告而别后,这地方常年空置,蒋随舟只会每年来小住一两天。

    在砸了沈斯仁的墓碑之后,蒋随舟已彻底心死。

    他最近在试着练习不去抗拒和她有关的一切,努力接受她不在了这件事。

    事实上,他也无从抵抗,因为她无孔不入。

    爱让他和她长在了一起,分开就成了一件剔骨刨肉的事。

    蒋随舟不管走到哪里,都有黎初夏的痕迹。

    此刻,阿叔透过后视镜看见大老板脸上的表情,愣住了。

    男人英俊的眉眼走向全然的垂坠向下,原本漠然的眼神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后,一瞬间变得灰败,透出死寂的绝望。

    蒋随舟与夜色融为一体,把悲伤收拢进黑色风衣里,沉默着走向了那座空荡的别墅。

    第二天,林越在蒋随舟繁忙的行程中见缝插针的又安排了一个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