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宜君脸色险些龟裂:“你懂什么?!这是我家的传家宝,你以为我是你吗?还要戴赝品?!”

    陈铮也恼了,怒斥:“詹家世代相传的宝物,是你能质疑的?南桑宁,我带你来是看在思雅的面子上,不是让你来给我砸场子的!”

    桑宁面无表情。

    “南朝齐皇后的那支金镶宝珠手钏是封后时齐王所赠,外面镶嵌宝珠,内圈雕着九尾凤凰,寓意凤凰飞天,而这支手钏真正贵重的地方,在于它上面镶嵌的宝珠,不是寻常东珠,而是产自西洲的南珠,这种宝珠更圆润,色泽更暖,你这支手钏上的宝珠过亮,可见,是赝品。”

    更重要的是,这支手钏,她七岁入宫给皇后姑母侍疾,在凤藻宫住了半年,她贪玩便将姑母的这手钏砸在地上,磕掉了一颗宝珠。

    姑母没有责怪她,让宫人又补了一颗,只是那时距离南朝已经过了数百年,西洲早已经产不出宝珠了,只能寻其他的南珠替代,色泽和其他的宝珠自然有些差别。

    而詹宜君的这支手钏,每颗宝珠都像是同一个机器打出来的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詹宜君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她从来都是倨傲的高高在上,这支南朝齐皇后的手钏,她也炫耀过无数次,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里面刻着凤凰飞天,最能彰显她的身份。

    而现在,这个乡下来的臭丫头竟然说她戴的是假货?!

    陈铮忙安抚她:“宜君你别听她的,她连书都没念过几年,什么都不懂。”

    桑宁语气随意:“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查史书,南朝齐皇后这手钏最贵重的便是这上面的西洲南珠,你这手钏上明显是东珠。”

    “你!”

    詹宜君颜面扫地,偏又憋屈的无法反驳,气的肺都要炸了。

    南思雅都惊呆了,没想到南桑宁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她一个乡下来的懂什么东珠南珠的?

    “姐姐你别胡说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你快跟詹小姐道歉啊!”

    桑宁转头看向她:“妹妹别急,詹小姐有陈铮护着呢,你操心什么?他们十多年的情分,感情指不定比你深。”

    南思雅瞬间僵在那里。

    詹宜君几乎要炸了,声音尖锐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