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锦盒里,一抬眼,对上贺斯屿那双漆眸。
“怎么样?”他问。
桑宁将锦盒的盖子盖上,语气淡然:“是赝品。”
贺斯屿眸光一滞,看着她沉静的眼睛,声音微凉:“是么。”
“贺总在哪拍的?”
他指腹摩挲着水杯:“昨天参加了一个拍卖会,这幅画刚从国外拍回来,从谢氏后人手里流出,这幅画被谢氏后人保存的很好。”
“唯独一点瑕疵,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太过喜欢这幅画,所以在画上印了自己的私章。”
桑宁眨了眨眼:“所以贺总听了个故事,就花了大价钱买下一幅画?”
他看着她的眼睛,才发现她这双眼睛生的极好,澄澈又干净,说真话说瞎话都是一样的纯粹,叫人分辨不清。
他也并不想计较这幅画到底是真是假,他没有那么在意。
他语气淡然:“我只是觉得稀奇,第一次听说印章还有这样的说法。”
桑宁眸光微滞,忽然想起那次她心血来潮在他身上也印了章。
“是么?我也第一次听说。”她语气平静。
可他看到她耳朵红了。
他牵唇:“哦。”
哦?他哦是什么意思?
桑宁捏着锦盒的手指收紧,绷着脸,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没由来的憋屈。
服务员推开门进来,端着托盘上菜。
桑宁将锦盒交还给他,他随手收起来放旁边柜子上,然后心情愉悦的用饭。
桑宁被堵的有些咽不下去。
贺斯屿慢条斯理的说:“这周五有个会,你记得来。”
桑宁木着脸:“我没空。”
“这个会议很重要,是项目组和医院以及合作平台一起的联合会议,会有很多重要信息以及决策,你不参与会信息闭塞。”
他语气随意,气定神闲。
桑宁强忍下将他的脸按进餐盘里的冲动,捏着筷子的手指节泛白,紧抿着唇:“知道了。”
这顿饭吃的气氛诡异。
贺斯屿却难得的从容,画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枚印在他身上的印章,是真的。
吃完饭,他照例开车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