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放松了些，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车停，桑宁往外看一眼，又是一家餐厅。
她转头看他：“我吃过晚饭了，现在还不饿。”
他神色冷淡：“我饿了。”
然后推开车门就下车了。
“……”
桑宁坐在车里，看着他从车头走过，黑色风衣在风中飞扬，脸色冷酷。
他走到副驾这边，对上她的视线，拉开了车门：“要我抬你进去？”
“……不用”
他冷着脸让开两步，桑宁下车，她关上了车门，回头，看他已经大步迈进去了。
她脚步顿住，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眨了眨眼。
这是一家日料餐厅，桑宁跟进去，在他对面落座。
桑宁随便点了几样，然后服务员拿着菜单退出去。
贺斯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淡声道:“兴宏那边现在裴松寒负责，你现在接管精工制造，跟他合作怎么样？”
桑宁点头:“小裴总很好说话。”
贺斯屿捏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睨着她，隐隐冷笑:“哦，我不好说话？”
桑宁抬眼看他，语气诚恳:“你的确没他好说话。”
“……”
贺斯屿拿起水杯再次喝了一口，强行压下心头窜起来的躁郁。
“那你没让他帮你通融通融？”
“没有。”
“为什么？”
她摇摇头:“我不是很喜欢欠别人人情。”
生意上合作伙伴互相交换人情，是寻常事，无非是你来我往的利益互助。
但裴松寒的人情，她知道她还不起。
“别人”二字钻进他耳里，贺斯屿原本阴郁的心情忽然愉悦，脸色都和缓了许多。
他松开了捏着水杯的手，语气随意:“哦。”
很快服务员进来传菜。
贺斯屿难得胃口不错，桑宁也吃了一些刺身和天妇罗炸虾，味道还不错。
用完饭，他照例送她回家。
车停在南宅旁边的路口。
“明天例会，记得来。”他声音冷淡。
桑宁犹豫一下:“明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