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一下,但她面对他的时候,又忽然什么都不想做。
他眸色松动几分,脸色依然难看:“就这样?”
她声音平静:“就这样。”
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胸腔里压抑的怒火却忽然无处宣泄:“南桑宁,你就这么敷衍我?”
“那你信我吗?”
他顿了一下,阴沉沉的盯着她:“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信你?”
她看着他,沉静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执拗:“你应该信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贺斯屿。”
因为他是贺斯屿,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这烂摊子多大她心里有数,她接下来要和南家解释周旋,要和媒体澄清,还要和裴家致歉。
她想想就心累。
他看着她执拗的有些任性的眼睛,堵到了嗓子眼的那股子火气,忽然消散了大半。
他紧抿着唇,垂眸扫到她裙摆上大片的脏污,眉心微蹙。
“你裙子怎么脏了?”
她垂下头:“被服务员泼了酒水。”
“先换条干净的,这么脏穿身上不难受?”他语气生硬。
她看着裙身上大片的脏污,皱眉,的确很难受,黏腻酒水的沾黏在她的皮肤上。
她拿起那条干净的裙子进了洗手间,换掉了这条脏裙子。
再次走出来,她换了干净的小黑裙,心情好像也平静多了。
“走吧,出去说。”他也不想在这个晦气的地方待着。
桑宁摇头:“我还得下楼一趟,我家里人应该都在找我。”
他拧眉:“他们能有什么好话?”
“这烂摊子总要收拾,他们说什么话我又不会放眼里。”她语气随意许多。
他微微一滞,似乎觉察出她言辞之中些许不同来。
“我先走了。”她拉开房门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十分钟的消沉已经足够,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这帮人,她迟早挨个儿收拾。
贺斯屿回神,她都已经离开了。
他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
谁知才拨出去,手机铃声在房间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