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非常,情绪稳定。
这是梦家对她的个人评价,前面两句的评语她不甚在意,后两句的评语才是她最在意的。
她一出生就是当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一举一动都是要有标准模板的,笑不能露齿,吃饭不能说话,脸上永远要带着微笑,不能做粗鲁的动作……
长期被这些条条框框压制着,瑶凌戴上一张假面,维持着人设,连自己的情绪都被消磨殆尽,像个机器人,伤心高兴这些,都变得平平淡淡。
直到她上岸,遇到大家后,这些情绪才重新长出枝芽。
现在的她,只想由着自己的心意,当一回脆弱的自己。
泪水夺眶而出,全然打湿在衣料上。
瑶凌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开始来一场无声的痛哭,哭自己,哭死去的至亲,哭死去的朋友,哭自己死去的爱人……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周围的喧闹声逐渐褪去,瑶凌才将头抬起,发现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
这里没有天空,她无法感知时间,不过看样子,大概是到黄昏的时段。
擦掉留在脸上的泪痕,她收拾好心情,准备在村里面找个旅店,先过一晚再说。
她随机拉住一个过路行人,“阿姨,请问这里有什么旅馆吗?”
“旅馆啊?有是有,不过是在村中心那边,你一直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能到达村中心了。”妇女热情地给她指着路。
瑶凌谢过妇人,顺着路一直走下去。
距离村中心越近,瑶凌看到的人就越少,以至于她站在偌大的广场时,周围只有一些店里还透出一点光亮,整个村安静地连风声都听得见。
她走进一家店,店主是一个古稀的老头,正在擦拭着桌面,便开声询问:“你好,请问这里能住店吗?”
一听有生意上门,店主缓慢地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翻开几页后,抬起混浊上了年岁的眼皮,咳嗽了几声,“能住店,要住几晚?”
“一晚就好。”瑶凌答道。
店主按下笔,在纸上写了些东西,又问道:“一晚一朵花,你身上有花吗?”
她刚想掏钱,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炸坏,这个村子的通行货币,居然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