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陈宇喝了一口酒。
“他们都去了天堂。我8岁的时候母亲就走了,10岁的时候父亲也走了,我和奶奶相依为命,等我上初中的时候,奶奶也走了,那时候我真的很无助。”陈宇把酒都喝了,这次感觉酒没那么烈了,可能再烈的酒也没有他那悲惨的生活苦涩吧。
陈姐又倒了一点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宇。
“那时候我以为我的天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村里帮着把地让给叔叔家种,叔叔家给我点钱让我读书,每年还给我点粮食让我吃饭。我12岁就学会了种菜,这样就不用花钱买了,我还养了两只鸡,这样每个礼拜回去就有鸡蛋吃。
我最害怕过年,特别恐惧,看着别人阖家团圆,自己却只能坐在屋子里面对父母、奶奶的遗像。邻居们都会来喊我去吃饭,可我一次都没去过,他们见我真的不去,就会给我一些肉啊、鸡块啊、鱼啊之类的,我应该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陈宇说完这些,趴在小吧台上大声地哭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放声大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孙孜虽然知道一些情况,但也没有这么详细,也许是因为酒,也许是这些年积压的委屈,也许是最近的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