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宵诧异抬眸,沈兰因可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视线就无意间掠过,桌上已然雕刻成型的红翡。

    粗粗扫过只觉眼熟,恍若在哪里见过。

    定睛再看,他眸色微变,蓦地看向沈兰因。

    这纹样,跟霍子都腰间常年佩戴的红翡禁步,一模一样。

    沈兰因处理完指尖伤口,继续雕刻。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侍卫提着食盒一如既往放在案桌,“大人,祝姑娘送糕点到了。”

    放下侍卫便离开,似乎已经发生过许多次。

    裴清宵视线聚焦食盒,须臾转向手中玉佩,最后定格俯首雕刻的沈兰因身上。

    兰因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沈兰因似有所察撩开眼睑,“何事?”

    他眉眼依旧疏冷淡然,一切如常。

    可作为一起长大的好友,他能隐约感觉到什么不一样了。

    “兰因。”他眸中染上一抹凝重,“你……”

    他欲言又止,张口欲劝说,就被沈兰因冷冷淡淡声音打断,“秋狩之事可有进展?”

    “有些眉目。”

    沈兰因敛眸,“把精力放在破案上,效率会更高。”

    裴清宵哑声,最后轻叹一声。

    跟沈兰因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劝说之语终究是没说出口。

    沈兰因不想听,他就不讨这个嫌了。

    裴清宵离开,屋内重归寂静。

    他指尖轻抚快要完工的红翡玉佩,打开食盒取了一块糕点细细咀嚼。

    平静眸中似有柔风吹过,荡起浅浅涟漪。

    霍子都每日一封信雷打不断,每日数着日子,还有多久就能跟阿九再次见面。

    明明就十来天未见,他信中读出来却仿佛已经几十个春秋。

    南枝站在一侧瞧着那没提想念,却满是想念的信,替祝玖开心,“要不小姐去看看霍小将军?”

    “瞧着都快害相思了。”

    祝玖摇头,“不需要。”

    小别胜新婚。

    那晚离开后,霍子都心动值小弧度起起伏伏。未见的几日也在小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