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夫人正在喊冤的脸色一僵。
沈康快速吩咐道:“立刻让府里的下人到前院集合。”
袁同辉见沈康帮他省了一道工序,便让徐捕头赶紧带人去盘问。
沈二夫人虽然用的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但就像崔远扬说的,她平日里给这些人的那点好处,远远抵不上京兆府衙门的威严。
二房院子里的仆人们本还矢口否认,但听说这事跟世子新夫人的死亡有关,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帮凶,立刻就慌了。在有一个人承认之后,其他人也就跟着承认了,晚间沈二夫人确实让他们将世子后院中的嫁妆全都抬到了二房后院。
证据确凿,沈二夫人见没办法否认了,只得改口哭诉道:“但,但我让人把嫁妆抬走,只是想着,青放的朋友多,又都是年轻人,肯定要到院子里来参观,来喝酒,不能因为这些嫁妆挡在院子里而让大家败了兴致。这才让人暂时将嫁妆抬到我那里放着。”
郑写意挑了挑眉:“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沈青放,才把新娘的嫁妆抬走了?”
“自然如此,不然我何必多此一举做这些事情?”沈二夫人很委屈,“嫁妆都有嫁妆单子,嫁妆里面有什么都是有数的,莫非我还能寐下这些嫁妆不成?”
“伯府这么大,为何不将嫁妆抬到临近的院落堆放?”郑写意质疑,“你的院落距离这里可并不近。”
沈二夫人眼珠子转了转,继续哭诉:“我这不也是为了保护嫁妆嘛。既然是我让人抬走的,自然要为侄媳妇的嫁妆安全考虑。虽然我很信得过我们伯府守卫,但今日毕竟人多手杂的,要是嫁妆抬到别处,出了点什么事,我可赔不起。想来想去,自然还是我自己的院子最为保险。”
“郡主问这么多到底是想知道什么?”老夫人在旁边听了半天,越来越不满,“即便是老二媳妇将嫁妆抬到了自己院子里去过,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最后不也抬回来了么?”
“是啊,您总不能找不到凶手,就诬陷是我害了侄媳妇吧?我跟她无冤无仇,断然不会这么做的。”沈二夫人又惊慌又委屈,“老夫人,伯爷,您们可一定要明察秋毫,为我做主啊。”
这么多年来,沈康也算是了解他这个弟媳,把魏熙雅的嫁妆抬到她的院子里,自然不会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