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王爷所料,右相已暗自召见赴京官员,明日将联名上奏。不过,华将军的名字已从名单中划除。”
透过虚掩的朱门望进去,烛火之中,能瞧见说话之人是位满身风霜的男子,正是李绍棠。他从怀中摸出一封蜡印完好的信函,交予了神色淡然的朱棣。
朱棣接过信函,却不急拆开,沉默半晌方道:“廖将军坐事死,诚意伯被逼离京……绍棠,你速往北平,让淮安侯仔细行事,不容再有半分差池!”
“属下遵命!”李绍棠拱手道。
朱棣缓缓闭上眼眸,“魏国公府有何动静?”
李绍棠脸上突掠过一丝古怪:“今日戚塞平去魏国公府拜访,徐小姐似乎与他有所筹谋。”
“筹谋?”朱棣睁开深目。她又弄什么名堂?
“戚塞平突然变得阴柔气十足,让徐夫人甚为反感。”李绍棠如实禀道,“且据探子听及徐小姐与他的交谈,戚塞平似是有意为之。”朱棣拢起剑眉,忽而淡勾嘴角:“让你的人适时帮一帮他们。”徐长吟,你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小算盘?
“是!”
今日戚塞平再度来访。徐长吟被请往前厅。
沿途经过榭亭游廊,突闻一阵碎语低言之声:“真是瞧不出来,戚公子不仅喜欢胭脂水粉,连女儿家的饰物都喜欢。”
徐长吟与娉望走过廊角,一眼便见三名婢女站在一株树下窃窃私语着。
“可不是,前日个戚公子来,瞧见芳兰的一只蝴蝶牡丹发簪,竟是大敢兴趣,硬要买去。那簪子是她祖上传下的,她岂敢卖?结果惹得戚公子不高兴,还在夫人面前告了她一状。幸亏夫人事后知道了原由,才没有责罚芳兰。”
“这算什么?昨日个下了场雨,戚公子来府里时衣裳被淋湿了,夫人便命我带戚公子去换件衣裳。我带戚公子到了厢房,等我取了男衫来后,你们猜我瞧见了什么?”
另两名婢女异口同声:“瞧见了什么?”
那名婢女压低了几分嗓音:“我瞧见呀,戚公子竟然在穿厢房中放着的女衫。我这才想起,那间厢房前些时日霍二小姐来住过。”
“哎哟,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戚公子瞧着温文尔雅,却是个娘娘腔,又会搬弄是非。小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