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绪烦乱的回到偏院,穿过月型拱门,一个未察,差点与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忙不迭道歉:“桑姐姐,可有撞到你?”
徐长吟抬首,却见是昨日那名买药的少年,而这会儿,他背上还伏着位面色蜡黄的三旬妇人。
妇人恹恹的抬起头,歉疚而道:“犬子无状,不知有没有伤着姑娘?”
看来这伪装是不顶用了。徐长吟无声叹息,又客气的笑了笑:“我无事,不知撞到您没有?”少年侧首对妇人说道:“娘,昨日将药卖给我的就是这位桑姐姐。”
妇人闻言,示意少年将她放下,然她方一站定,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少年忙将她扶入院中坐下,而徐长吟见状,也赶紧回房沏了杯热茶出来,端给咳嗽连连的妇人。
半晌,妇人方止住咳嗽,精神越发不济。徐长吟瞧着,对少年道:“且将令堂扶回房歇息为好。”
少年满面忧色,对妇人说道:“娘,今日就不要下山了。”
妇人虚弱的点了点头,让少年扶她回了房。不多时,安置好妇人后,少年又走了出来,一脸忧心忡忡,他看着仍端着茶碗站在院中的徐长吟,露出一抹苦笑。
徐长吟关切询问:“可有请大夫为令堂诊治?”妇人的病显然不轻,也似是病了许久。少年面露窘色:“我与家母是打外县来的,沿途已将银子用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住持收留,只怕连住的地方也没有。”言外之意,他们是无钱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