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谦替他将袖口往上掀了掀,苗疆族长将粗糙的手指搭上去。
盛意盯着他手上的老茧,眸光微闪。
片刻后,苗疆族长收回了手,沉声道:
“大人只是身子有些亏空,用上好的药材调理几年便好,稍后臣去拟个方子来。”
“有劳。”
盛意说了一句,便继续处理起了奏折。
“先生,朕去见大臣了。”
“嗯。”
目送沈祈谦离开后,盛意带着小桂子跟了上去。
小桂子跟在帝师大人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但照样没能像干爹那样揣摩主子心意。
最近胆子倒是大了许多,弄不明白的地方甚至敢开口问:
“大人,您悄悄跟过去做什么?”
“那个太医,是苗疆人。”盛意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其实掩藏的挺好,只是他曾经看过一本书,得知苗疆人有往身上戴银饰的习惯,长年累月下自然会留下痕迹。
再者,太医院的太医们大多都十分爱护双手,粗活自有药童去干,手上根本不可能长出那么厚的茧子。
在猜到那太医身份后,盛意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当初师父口中的蛊毒。
若不是什么好结果,沈祈谦自然不会告诉他,可他并不想被蒙在鼓里。
一路跟着陛下到了万岁宫,盛意站在廊下,能听见沈祈谦跟那苗疆人的交谈声。
“陛下,帝师大人的体内并无蛊虫。”苍老的声音是属于盛意之前见过的太医。
沈祈谦听见这句话,紧绷的心才松下来,仿佛卸掉了什么重担。
先生体内的蛊毒,折磨过他无数个日日夜夜,仿佛悬挂在他头顶上的一把利刃,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落下来要了他的命!
登基后便让心腹去了苗疆,请最了解蛊的人来替先生看看才能安心。
沈祈谦摩挲着佛珠,又问道:
“朕曾经听闻,苗疆人擅蛊,那不知族长可会下情蛊?”
族长听见陛下这句话明显有些诧异,但还是诚实回答道:
“是。”
“陛下是想让谁永远忠于陛下吗?可这情蛊,若是哪一日爱不诚,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