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淹没,忍不住弯腰大吐。
不会是牢房兼茅厕吧!简直太臭了。
“嘿嘿”黑暗有人嘻笑,“捕头老爷贵足踏贱地,少见哪?”
陆镇好容易止住呕吐,屏住呼吸。
灯笼高举过顶。
昏黄的光驱散黑暗,勉强照亮牢房。
房子很小,仅容旋马,地下到处是尿渍和粪迹。
炎炎盛夏,又没有窗户通风。
潮湿、闷热发酵着污秽之物,气味儿当然熏死人了。
陆镇抹去眼角熏出来的泪水,看向声音的方向。
靠北墙下,铺着薄薄的一层烂草。
一个脏黑的家伙蜷缩着,象只快腐烂的大虾米。
那家伙正仰头嘿嘿冷笑。
身上的破衣成了布条,那是皮鞭抽打的杰作。
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淋漓的血迹触目惊心。
“闫瞎子”陆镇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家伙,就是闫瞎子,没想到这家伙生命力够强的,这么恶劣的牢房环境,如此严重的伤势,不但没死,还能笑的出来。
“捕头老爷,知道的我全说了。天命人的功劳送你了。米冲的银子确实是捡的,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不等陆镇开口,闫瞎子收起笑容,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银子是捡的,你为什么杀掉王狗子?还不是做贼心虚?”
陆镇从追债者寇时口中了解到:那一百两银子确实是米冲的,是王狗子从老板娘米冯氏手里骗出来的。
严格来说,这银子并非米冲的积蓄,是官府发下的赏钱。
官府为什么要给米冲赏钱?他到底做了什么?
陆镇要了解清楚。
“我说过好多遍了。天命人告诉我,米店大门左边墙根下有钱。我去了,包袱堂堂正正的摆在那儿,门口行人来来往往,但凡有人多留神看一眼,也轮不到我。我高兴不得了,天命人长了一张开过光的金嘴,还真有银子可捡。”
“我捡起包袱走了没两步,王狗子嗷嗷叫着从店内冲出,非要我放下。”
虽然反复交代过无数次捡钱的情景,但每回再次提起,闫瞎子都愤愤不平,声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