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恍然,连忙躬身应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安排。”
绿绮退下后,柔则独自坐在案几前,手中握着一根绣针,指尖轻轻挑起绣线,目光落在案上的刺绣——那是一幅尚未完成的牡丹图,花瓣娇艳欲滴,仿佛蕴含着鲜活的生命,却还差几针才能完美。
柔则的指尖轻轻抚过未绣完的部分,目光幽深,似是若有所思。
她低声喃喃道:“牡丹虽艳,若无人欣赏,又有何用?”
她将绣针放下,眸光逐渐变冷,声音低沉却清晰:“总得让那些自以为稳坐高位的人知道,谁才是这后宫中真正的宠儿。真正的美丽,不该被埋没;属于我的一切,也终将物归原主。”
【翊坤宫】
年妃听闻柔则再度向永和宫递话,神情却未见波动,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颂芝站在一旁,谨慎禀报:“娘娘,柔贵人似乎并未因您拒绝而退缩,反倒是主动寻求皇太妃的庇护。她的用意,是否……”
年妃微微挑眉,笑容中带着几分嘲弄:“用意?她不过是以为抱紧皇太妃的大腿,就能在这后宫站稳脚跟罢了。她怕是忘了,这宫中还有皇太后、皇贵太妃。”
她缓缓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眼神冷厉如霜,“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皇太后和皇贵太妃的智慧。”
颂芝迟疑道:“那娘娘是否需要防备她?若皇太妃真的对她青眼有加……”
年妃冷笑一声,打断了她:“颂芝,你记住,皇太妃是什么人,她的姑母吗?柔则和宜修的亲姑母已离世多少年了,皇太妃不是她们的亲姑母,又怎会真心庇护她们?柔则和宜修都一样,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用完即弃。”
她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轻蔑:“至于她的试探,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柔则越是示弱,越说明她心中不安。本宫只需稍作冷眼旁观,自然有人会替我出手。”
【长春宫】
齐嫔得知柔则向永和宫求助的消息后,勃然大怒。
翠果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小声道:“娘娘,柔贵人此举,分明是想借皇太妃之手压制您。”
齐嫔冷哼一声,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压制我?她也配!”
翠果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