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来求花流云,亦只能求花流云。
她跪在山顶的那棵歪脖子树前,深埋着头,鲜血从山脚拖到了山顶,她强忍着疼痛,想要抓住心中那唯一的希望。
阁楼里,花流云轻轻掩上木窗。
他心跳越发迅速,直觉不断示警,不断的告诉他,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一定不能出去。
无数年来,他随着幸运前行。
跟着直觉行事已经刻入了骨子,成为了本能。
“该死的,这座阁楼已经封印住了我,我听不见,我什么也听不见”
走到床边,花流云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身体贴着墙,心里数着羊。
歪脖子树旁,张应雪跪在地上,双眸便那样看着前方那扇窗户。
她知道,花流云就在里面。
因为疼痛,她的脸上满是冷汗,清风晕开她的发丝,丝丝缕缕粘在脸颊,看起来尽显苍白。
山下鲜花饼工厂,云朵透过窗户薄纱,脸上满是凝重。
她犹豫了良久,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问世间情何物,狗叫人不叫……嘶,下一句是啥来着”
另一座阁楼,月玉宸双手撑在下巴,神情同样复杂。
“唉!情意柔怜爱相忧,仅余菜花知我愁”
祠堂里,汤可微趴在窗户边,拿着小乞丐灵牌不断砸着窗台,嘴里满是抱怨。
“你瞅瞅人,你瞅瞅人家啊,你个死鬼,你怎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