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色高领毛衣,却依旧透出一股温润如玉感。
此刻望着她的视线带着疲倦,眼底有层乌青。
初禾刚才想了一肚子的解释,突然卡在喉咙中。
“哥,我……”
迟叙却突然打断了她的支吾:“今天降温了,就穿这么点?”
他握着初禾的手臂,将她强势拽进屋子里,关上门。
初禾抿了抿唇,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在哥哥面前,她也会隐藏心事了。
迟叙没察觉她的心理活动,也没问她昨晚去了哪,蹲下身为她找鞋子。
拿出他之前新买的兔子拖鞋,放在初禾脚边。
初禾才察觉到,他的手腕上贴着块纱布,藏在袖子底下。
“哥,你的手怎么了?”
迟叙将袖子捋直,遮盖住:“没事。”
“还没事呢,医生都说了,再深点,挡风碎玻璃就插到动脉了。”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初禾熟悉的毛骨悚然感。
果然,是迟夫人。
“迟阿姨好。”初禾低声道。
迟夫人习惯性抿唇,显得十分刻薄:“小禾,你昨晚不回家,也不接电话。你哥找了你一晚上,最后疲劳驾驶撞树上了!车报废了,还好人没事。”
初禾心惊。
光是听那些字,就让她自责到浑身发麻。
“没那么严重,擦了点皮。”
迟叙云淡风轻,“以后别彻夜不归,我会担心。”
初禾默默嗯了声。
迟叙没有责备她,也没追问她去了哪,反而更让她心里难受。
“这事就不要提了。”
迟叙给迟夫人使了个眼色,拍拍初禾的肩膀,“去洗手,准备吃晚饭。”
洗过手,坐在餐桌边时,初禾才发现顾老师也在。
她穿着身浅黄色小外套,雪白皮裙,黑发如缎,整个人明艳比花娇。
顾老师对她微笑颔首:“小禾,你好。”
初禾没多惊讶,礼貌性地道:“顾老师好。”
迟夫人坐在二人中间,握着顾皎皎的手,看一眼迟叙:“你不向你妹妹介绍一下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