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挺佩服这群富家子弟的精力,简直比牛还旺盛。

    初禾回到试衣间,脱下礼裙,放下头发,换上自己平常的衣服。

    望着镜中面色疲惫的女人,初禾突然感觉,自己像童话里的灰姑娘。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一响,一切华丽璀璨的魔法便消失。

    她又变回那个孤独的小女孩。

    初禾将礼裙小心地收拾进防尘袋,足足十斤重的裙子,她吃力地拎了出去。

    宴会已经散席很久,此刻空无一人。

    和一小时前的人声鼎沸,形成鲜明反差。

    初禾走过狭暗的走廊,手中的裙子重得她喘不过气。

    唯一可见的光源,只有前方走廊尽头的一盏灯。

    它像是被人遗忘了,孤独地燃着亮光。

    初禾循着那束光走去,忽然,她看见昏暗的光前,有一个人正等在走廊尽头。

    刚才那里有人吗?

    她探了探头,以为自己看错了,逐渐放慢了脚步。

    那瞬间,还有点警惕,生怕是被赶出去的孟北修,在这等着报复她。

    直到慢慢走近,那模糊的黑影愈发修长,轮廓也逐渐熟悉起来。

    程墨京单手抄兜,光是挺拔地立在那,定定注视着她,便给人一种很足的安全感。

    看清楚是他,初禾的心跳,才逐渐归回原位。

    “你……”

    她闭了下眼,长舒口气,“出个声不行吗,我以为你是坏人。”

    程墨京一副“你还说我”的表情:“你在那探头探脑,更像个贼。”

    初禾背靠着墙壁,双腿还在发软,她敲了敲。

    “你不是去酒吧玩了吗,程大少爷,怎么又回来了?”

    她有气无力地问。

    程墨京微微扬起淡笑,似乎心情不错,“来拿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往前走一步,到她面前。

    初禾感觉到手中的重物一轻,防尘袋被他接了过去。

    他磁沉的嗓音在耳侧响起:“拿我的裙子。”

    初禾看着他注视着自己,眼眸深邃,浅浅笑意。

    她心里早已笃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