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叙温和点头,隔着房门缝隙,还是看了眼床上的“初禾”。

    她的被子盖在脖子上面,露出被口罩包裹的小脸,双眼紧闭,似是被病痛折磨得严重。

    见她难受,迟叙不免心疼,低声道,“这几天安心休息,工作那边,不用操心。”

    床上的初禾没有说话。

    迟叙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在门口静静站了会儿,细听里屋有没有声音。

    但似乎是他多心了,里面只有她呼吸温沉的睡眠声。

    迟叙淡然转身,“走吧。”

    直到听见大门彻底关上,小吕才长舒一口气。

    她紧张地拍着胸脯,拿出正在通话的电话:“初小姐,人已经走了。”

    “辛苦了,小吕。”

    此时此刻,初禾已经身穿一条银灰色清冷抹胸长裙,轻挽着文斯远的手臂,出现在文成忠的生日宴会上。

    宴会进行到中途,她始终戴着蓝牙耳机和小吕通话,静听情况。

    小吕挺佩服初禾的判断力和反应力。

    在迟叙离开后,她一度以为大功告成,正要跟初禾汇报,她却在耳机里叫住了她:“先别着急说话,以我哥多疑的性格,肯定会在房门听一会儿,安静。”

    小吕张着的嘴,才一点声音没发出。

    “谢谢你了,小吕。”初禾略感抱歉的语气,“为了帮我演这出戏,把自己好好的脸弄得满脸红疹。”

    “别这么说,其实我是被拐卖的孩子,文先生把我从人贩子手中买回家,给我口饭吃,能帮他做事,我很荣幸。”

    小吕热情地一笑,“而且,文先生的父亲又是资深的刑警专家,我听说他父亲这些年致力于打击拐卖人口势力,我想着,好好跟着文先生,说不定有一天能找到我的家人呢!”

    初禾听着女孩志气满满的声音,不觉欣慰地一笑:“嗯,你们一定会相聚的,祝你成功。”

    挂了电话,初禾走回文斯远身边,微许点头,表示一切顺利。

    “晚上我爸的生日宴还衔接了一场拍卖会,拍卖一些我爸喜欢的古玩古董。”

    文斯远低声在她耳边道,“那个时段,邀请了一些各方的大佬现身拍卖会,我爸不会出面,你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