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京没着急,把车停好后,怀着期待下车。

    “初禾。”

    他绕着家找了许久,却没见着一个人影。

    他打电话过去,初禾接了。

    “你在哪?”

    “在家里。”她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你玩完了,终于想起我了?”

    程墨京凝了口气,转身上车:“见面说吧,我马上过来。”

    “我要睡觉了。”

    初禾态度低沉而冷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里不是宾馆。”

    她说完便挂了电话,不想跟他多交流的态度。

    他听着对方嘟嘟嘟的声音,身形默立,深深吸口气,只觉浑身都透了风似的,从外冷到内。

    开车在深夜驰骋,直奔初禾和流浪猫的家。

    夜深人静,男人身形出现在楼道间。

    门内的小猫耳朵尖,听到了脚步声,喵呜喵呜地凑到门前,想一探究竟。

    初禾眼眶红红地躺在床上,自然是翻来覆去难眠。

    她把卧室门关上,假装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初禾。”程墨京敲着房门。

    她不应,只发微信给他:【我现在累了,不想见你,你走吧。】

    她发完就把他设置成免打扰,闭上眼,脑子中却都是他把她拒之门外的画面。

    外面没再传出敲门声,初禾也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很差很浅,梦到小时候的事。

    爸爸和妈妈让她学习芭蕾,高难度的拉筋,她疼得直哭,但爸爸妈妈一直在鼓励着她。

    梦中的父母没有脸,有的只是贪婪笑着的嘴唇,以及黄黢黢的一排牙齿。

    练完舞蹈,爸妈迫不及待地把她带到观众面前,让她展示自己的舞蹈。

    一曲又一曲。

    初禾感觉自己好累啊,手脚都抬不起来。

    但她的小嘴被封住了,胶布和海绵,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台下的观众却开心地鼓掌叫好,高喊着要她再来一首。

    她不停地跳,机械地舞,像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像音乐盒上的娃娃。

    这一切如黑影紧紧缠着她,几乎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