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谁,今天过后,我跟迟叙注定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初禾闭紧了双眼。

    她中午最害怕发生的事,果然,晚上就发生了。

    程墨京,迟叙。

    一个是她此刻心爱之人,一个是曾经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但,初禾不是那种担心发生,就逃避思考的人。

    再担心,再恐慌,初禾也会克服下意识的逃避,提前思考这样的结果。

    所以,在离开迟叙办公室之前,初禾已经预料到这样的局面。

    她的心里,也已经有了选择。

    程墨京转身,缓慢地开门。

    其实,他还没有做好这么快告诉她的打算。

    但迟叙已经急不可耐地恶人先告状,撕开初禾和他的信任裂缝。

    程墨京只能被迫迎上,不能让这个缝隙愈来愈大。

    但即便告诉她,程墨京也没有把握,她会相信自己。

    毕竟迟叙养了她十年。

    而初禾也喜欢了他五年之久。

    房门开合的瞬间,随着一阵风钻入,忽地,程墨京感觉到手腕被一双温凉的手捧住。

    像是周身滚烫时,突然敷上的一颗冰,就这么清凌凌地握住了他的心。

    “程墨京,我相信你。”

    他面色无波,习惯性藏好情绪。

    但胸膛像是被塞入绵绵软软的东西,贴着他,暖着他。

    心跳经历着错愕、意外再到欣喜,不断在胸膛加速。

    程墨京喉结轻轻动了下,黑沉的双眸含着一丝期待:“可迟叙养了你十年。你和我,连十个月都不到。”

    “我说过,程墨京,活了二十三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只有在你面前我是属于自己的。”

    初禾扬起笑意看着他,眼眸像一弯波光粼粼的春池,“我相信身体对你生理性好感的本能,也相信,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初禾将他的手掌紧紧捏住,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下,“所以我才爱你。”

    爱的核心,是信任。

    初禾愿意把过往建立的信仰抛弃。

    愿意把脆弱的后背留给他。

    她相信他会温柔地接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