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徽茵摸到初禾的手腕,手指颤抖地握住,贴在自己脸颊上,声泪俱下:“小禾,你到底去哪了,去哪里了……你知道妈妈和爸爸找你,找疯了,找得心都碎了,身体垮了,我的女儿啊……”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傻,我什么都不懂,我应该再早一点回到你们身边。”初禾颤抖哽咽着,抚摸女人满是细纹的眼角。

    “你那时就三岁,怎么能怪你……都怪妈妈,妈妈教你要多帮助别人,你帮中暑的老人拿一瓶水的功夫,他们就把你抱走了……”

    乔徽茵哭泣不止,“妈妈真恨自己!每天都在后悔!妈妈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把你教得那么善良!”

    安无极用力抱住妻子,缓着她激动而失控的呼吸:“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禾禾回家了就好,平安团聚就好。”

    “你妈妈失去你之后,像变了个人,发疯似的找你,精神崩溃了,天天以泪洗面,加上不吃不喝在网上找你的消息。”

    安无极忍着痛苦道,“她天天对着电脑,把眼睛哭瞎了,医生说,视网膜脱落,这辈子就这样了。”

    初禾闭紧双眼,这一幕让她心脏像插在刀尖上,血淋淋不止。

    无力、痛苦和自责感,拼命吞噬着她。

    纵然是司空见惯的文成忠和程墨京,都忍不住为这一幕动容。

    “好了。”

    文成忠扶着二老起身,“大家情绪都冷静冷静,切莫过度伤心,或过度激动,都伤身。”

    安无极扶着妻子,坐回沙发上:“文警官说得对。”

    他们还紧紧牵着初禾的手不放,生怕一个松手,她又不见了。

    安无极深深鞠了一躬:“能在有生之年,和女儿相认,真的要很感谢文警官的鼎力帮助。这幅画,是我送您的礼物,聊表谢意。”

    身边几位黑衣制服的男人,将一幅早已备好的字画,往文成忠的车上搬。

    “这太贵重了。”文成忠语气谦卑,“国宝级画家,无极大师的作品,价值连城。”

    初禾一怔,再次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的父亲,居然是鼎鼎大名的无极大师?

    难怪一开始见他有点眼熟。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