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含热泪地恭喜他们,特地请他们吃了一顿海肠捞饭和鱿鱼面。

    初禾先喂眼盲的妈妈吃饭,听着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小禾,你知道吗,小时候呢,你胃口小,又急着去看海鸥,吃两口就推给妈妈吃。”

    乔徽茵开心得像个孩子:“现在,妈妈和小禾还是吃一碗。妈妈没以前胃口好,剩下的,要让小禾帮忙吃了。”

    温馨的时刻,总是转瞬即逝。

    周末过后,初禾便要回到迟家。

    与爸妈和程墨京的幸福生活,暂别一段落。

    初禾退了现租的房子,周日晚上,就坐车赶往迟叙的房子。

    别墅黑漆漆的,只有佣人在打扫卫生。

    迟叙的车不在院子,初禾便没有敲门。

    她抱着膝盖坐在石阶上等待。

    正值夏夜,热风一下将她浑身染湿。

    院子里蚊虫多,不知道什么虫咬了她一口,腿上又痛又痒,越抓越红。

    初禾忍到将近晚上十一点半,终于见迟叙的车开进了院子。

    她见到车灯的刹那,便闭上眼睛假寐。

    “好像有人坐在院子里。”顾皎皎的声音响起。

    迟叙睁开疲倦的双眼。

    车灯还没照过去,他就认了出来“小禾。”

    顾皎皎一怔,转头看向他:“这么晚,她来干什么?”

    同时心里吊起了一丝警戒。

    迟叙没有回答,他匆匆下车,步履平稳地走向她。

    她靠在那安详地睡着,睫毛低垂,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迟叙眼神温淡下来,只有面对她时,他不用带着防备和警备。

    “小禾。”他抽出自己的手帕,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呼唤着她,“醒醒。”

    初禾轻轻抽搐了下身子,装作才醒来:“哥……”

    “怎么睡在这?”

    迟叙问着,初禾垂着双眼,酝酿已久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她挺佩服自己的演技,说哭就哭,比当代小花演员还要真。

    迟叙微许拧眉,用手帕给她擦眼泪,“先起来,有什么事,到里屋说。”

    她几度要开口说话,都硬生生哽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