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徽茵摸到床边坐下,替初禾掖了掖被角,温柔地问,“你这些天都不跟孩子们玩,把自己封闭在楼上,他们都很想你。”

    “那些孩子们吗?”

    初禾懒洋洋地问,“我没什么精力。”

    乔徽茵笑了笑:“只有一个,是那个脑袋患病的孩子,他还煞有介事地说,有事找你呢。”

    初禾慢慢坐起来,是戴盼归。

    她第一直觉是,他是不是又被那群霸道的孩子欺负,委屈巴巴地找她来了?

    她终究不忍心,爬起来,将压塌的长发竖起,又将雪白的洋裙睡衣换掉,穿了件天蓝的牛仔衬衫与白色长裤。

    安无极正在客厅招待戴盼归。

    这孩子和初禾一样,都是从拐卖组织被救回来的,所以他父母才给他改名为“盼归”。

    大概是同病相怜,安无极待他也格外怜惜。

    他正给戴盼归炸鳕鱼块,楼下飘着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

    不一会儿,一小碗鱼肉端给他,安无极友好地笑笑:“不用客气,吃吧。”

    戴盼归咧嘴一笑,磕磕巴巴说了句谢谢,大快朵颐起来。

    初禾一下楼,就看到这样一幕。

    戴盼归一看见初禾,清澈的两眼像放出光芒似的,放下碗,就朝她走来。

    “坐着坐着,有事找我吗?”

    戴盼归局促地捏着两只手,盯着初禾良久,面露不安,指着她的脸颊:“瘦……”

    初禾在沙发上坐下:“瘦?最近是瘦了些,因为心情不好,没有太多食欲。”

    戴盼归将桌上的鳕鱼真诚地递给她。

    “我不吃,一闻海鲜就想吐。”初禾摆了摆手,随手拿了桌上的一碗蓝莓,“你吃吧,我吃这个。”

    见她吃东西,戴盼归才安心坐下。

    然后郑重其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卡片,明黄色与橘色相间的颜色,封面写着:“戴盼归一家诚邀。”

    初禾眨眨眼,看向他:“这是什么,你要开派对了吗?”

    戴盼归开心地点点头,突然拍手唱起了生日歌。

    他虽然话语说不完整,有几分音乐天赋,音准很足。

    初禾眼睛一亮,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