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撇撇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那看透一切的表情，林序南仿佛看到一个男版的程墨京。真是鬼混久了，都有夫妻相了。
他清了清嗓子：“小丫头片子，我跟你菀菀姐的关系，那叫一个高深莫测，等你到哥这个年纪，你就懂了~”
徐菀翻白眼，轻轻嗤了声。
三人说说笑笑的，试图度过这漫漫长夜，但到了后半夜，说笑声便渐渐消失。
四五点，天空开始浮现蒙蒙亮时，初禾望向旁边和后座，徐菀和林序南都睡着了。
她也困了，打了个哈欠，看向外面同样守了一夜的警方，依旧坚守着，寸步不离地等待着消息。
现在程墨京在哪里了呢？
初禾想他想到大脑有些过载。
徐菀和林序南又睡着了，没人陪她说说话，分散注意力，初禾闲来无事用手机打发时间。
她刷到了自己以前的qq空间，小时候，不受同学待见的她，喜欢在里面写日志。
小时候逆来顺受的自己，在专属自己的私密空间里，却写满了张扬跋扈的文字。
她会毫不留情地骂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以及她如何一一报复解气。
那时候，总有一个神秘没有头像的用户，在底下留言。
初禾并不知道那是谁，但浏览记录里的第一位，总是那个人。
头像点进去，他的账号里却空空如也。
此刻，闲来无事打开日志，才发现，这位空白先生还会给她留言。
初禾从前屏蔽了所有的消息，自然也看不到留言。
一篇篇翻下去，几乎每篇他都会留句话。
当她的日记写道：“今天用攒的零用钱买了一包干脆面，想集齐最后一张卡片，只可惜，打赌失败了，我一直都这么不幸运吧，也能理解~”
空白用户：【我也买了，味道欣赏不来。不过，你差哪张？我寄给你。】
初禾没有回复，时过三个月，他又自顾自地留了一句：【我不是坏人。】
还是没等到回复。
又过了一个月，空白用户留言：【不要的话，我扔了。】
初禾读着，仿佛看到一个每天定时定点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