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先生,我突然觉得我这身子好像没那么难受了,要不这针灸就先免了吧?”
叶繁打了个酒嗝,不满地嘟囔道:“老朽为了给你诊治,觉都不睡了,你又说不治了?”
虽然叶繁名声在外,可陆昭看他那副样子,生怕他手一抖,将自己扎瘫了,哪里还敢让他继续。
忙不迭地找借口:“我……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些急事,必须得马上回去处理。”说着,他也不顾众人反应,麻溜地从床上下来,与太子告罪后,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
肖谨行见状,无奈地与太子辞别,扶着他朝外走去。
两人出了宫,骑马走在回府的路上。
一路之上,唯有马蹄哒哒作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陆昭侧眸,悄悄打量着一路沉默、神色似藏着千头万绪的表兄。
回想起一刻钟前的事,他仍旧心有余悸。
当时太子抱着昏迷的公主匆匆回到东宫,不久之后,表兄突然出现,在他耳边扔下一句“装晕”,便如鬼魅般迅速消失。
陆昭不用细想,也知道表兄去了何处,若非反应慢了半拍,说什么也不能放任他离去。
犹豫再三,陆昭终是按捺不住,开口劝道:“表兄,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公主日后注定要成为东宫之人,你与她之间,还是保持距离为好。若是牵扯过多,恐怕会给你招来大祸啊。”
肖谨行神色未变,淡淡回道:“你多虑了。”
陆昭何尝不希望只是自己多虑,可表兄的种种举动,实在让他难以安心。
孤身在外多年,焰烽卫又都是一群男人的天地,突然见到一位貌似天仙般的少女,难免会被吸引,情难自控。
说白了,身边就是缺一个知冷知热心疼他的人儿。
陆昭暗自决定,此行回家定要与母亲详谈一番,必须尽快帮表兄安家了。
——
肖谨行与陆昭走后,肖承恪吩咐婢女准备了精致的夜宵,怀揣着满心关切,正要返回寝宫探望公主。
恰在此时,栖梧宫的掌事芦嬷嬷恭敬地踏入东宫之内。
她微微欠身,神色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