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处于一个空间,两人一坐一站,沈徽林跟受不了似的,抬步去了浴室洗宝宝的口水巾。
温热的水流划过皮肤,再抬头时镜子里映着项明峥。还是那张矜贵好看的脸,只是好看归好看,沉冷的身上没什么人情味,高矜疏远。
沈徽林低头没再看,继续洗手,听到他问:“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沈徽林说:“还不清楚。”
项明峥的视线落在镜子里,她的头发有些长了,低头时发梢垂落在盥洗池里。
他站在她的身后,撩起了她的头发往后顺,避免沾湿。
“先不要回去。”项明峥说:“等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沈徽林没问。
养在国外,比养在国内安全。她清楚他的想法。
沈徽林抬眸,眼底浮现起几丝讽意,应声说:“好。”
她这样配合,项明峥觉得省事的同时又觉意外。手背碰着她的侧脸,像是于心不安,“这里房子太小,换一个大一点儿的。”
沈徽林说:“两室一厅,够用了。”
项明峥摇头,提醒她,“我也要住。”
沈徽林放弃辩驳,又应了一句“好。”
他愿意对女伴大方,她也不会觉得受之有愧。
可能是觉得不能把人逼太紧,也可能是他糟糕的睡眠已经不需要婴儿打扰,项明峥晚上没有住主卧,睡在客厅的沙发里。
沈徽林中途出来过一次,看到他侧身躺着,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卧室的温度有点儿低,她站了一会儿,终究没把那条毯子送过去。
知冷知热的情人,她暂时还做不到。
丁瑶几乎费了全力,想要扒开和项明峥有关的所有隐秘。
可她还是小瞧了项家。她几乎屡屡受挫,查得浅了,弄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查得深了总会遇到莫名的阻拦。
她查了好几天,家里在商务部工作的叔叔打来了电话,让她克制懂事一些。
丁瑶听到这话,差点摔了手机,但心里还是多了几分忌惮。可总不甘心。
那晚的事情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导火索就掌握在她这个未婚夫手里。丁瑶骄傲惯了,第一次被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