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两下,一眼后怕的看着天边的惊雷。

    与其担心别人,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搞不好他会被这雷劈成两半。

    酒店顶层套房里的落地窗帘并未闭紧,挡住了雷雨声却没挡住划破黑沉天际的闪电。

    “任灯,看清楚我是谁。”

    闪电在男人锋利冷致的眉宇一闪而过。

    任灯紧紧地攥住男人衬衫衣摆,脚踢了踢地毯上仍响着铃声的手机。

    男人衣服被雨水打湿,紧贴着肌肤,任灯直勾勾盯着男人的腰,目光朦胧又透着股不自知的纯。

    哪哪都热,热她嗓子干哑一片。

    电话太吵,吵得她撑着浑噩甚至没有什么意识的脑袋接了珍珠的电话。

    消停了几分钟的手机这会儿又开始吵人起来。

    看到来电人是谈知沥,她不想接。

    脑子里不时是谈知沥跟她说这个月底他要和沈音尧订婚,不时是沈音尧依偎在他身侧的笑靥。

    电话铃声仍契而不舍的响着。

    任灯现在只想当只乌龟,躲进龟壳里。

    随轲看着灯光下,仰着头双眸漾着水雾紧紧攥着他衣服的女人,“不想我走?”

    任灯点头,修长脖颈在点点光斑的映照下白皙又脆弱。

    随轲沉寂半晌,眸色漆黑一片:“留下来可以,接电话。”

    “吵。”

    任灯咬唇,只是机械地摇头。

    随轲弯腰捡起地毯上的手机,眸光冷而恶劣。

    他没给任灯避开的机会,直白又霸道。

    任灯仰头,灯光和男人让她目眩神迷。

    她接了电话他才会愿意留下来。

    这是不清醒的大脑传给她的信号。

    任灯手指不受控制,对着屏幕怎么也滑动不了接听键。

    男人没有一丝帮忙的意思。

    电话骤然停下,任灯朝随轲笑了下。

    唇边的笑还没来得及加深,电话又响起。

    她委屈又愤懑地看着男人。

    随轲不为所动地把手机又贴近几分到任灯眼前。

    谈知沥三个字刺得她眼睛越发红。

    她发脾气指尖在屏幕上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