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滑,电话接通了也没察觉到。

    “到家没?”

    任灯听着谈知沥熟悉的嗓音,在男人的眼神下张了张嘴。

    发没发出声音她自己也不知道。

    听筒那边传来一声娇娇的低呼。

    “知沥,我裙摆湿了……”

    “回酒店换。”

    “有积水,鞋子要湿掉的,你抱我过去,我来撑着伞。”

    谈知沥到嘴边的话被沈音尧打断。

    “任灯安全到家了吗?”

    随轲很耐心的把手机贴着任灯耳朵。

    任灯出了几秒神。

    沈音尧知道她。

    谈知沥怎么跟她介绍她的呢。

    阿圆自始至终都是妹妹。

    任灯掀起眼眸,凝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自嘲一笑。

    这人真是坏透了。

    一点体面都不愿意给她留下。

    “我不难过,一点也、不。”

    头痛欲裂,任灯松开了攥住男人衣摆的手,在男人冰冷的目光下,她红着眼尾摇晃着站了起来。

    用力打落他手里的手机,她踉跄地冲去卫生间。

    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

    不知过了多久,任灯被随轲单手从冰凉地面捞了起来喂水漱口。

    空矿泉水瓶呈抛物线进了垃圾桶。

    任灯抻着手臂去勾淋浴开关。

    冷水兜头浇下。

    随轲也没能幸免。

    任灯盯着男人的下巴,一口咬上。

    随轲掌着女人的腰,任由她恶狠狠咬向自己的下颌。

    他反手调了水温,卫生间被热气氤氲,弥漫着湿漉而热的水汽。

    下一秒,柔软的唇和锋利的齿对准了他的脖颈。

    随轲嘶了声,唇角扬起,音调却冷,“任灯,你不是很能忍么?”

    烂醉的人从泄愤的咬变成胡乱的吻。

    随轲呼吸一窒,单手扣住任灯的下巴,漆黑眸子凌厉:“看清楚你吻的是谁。”

    任灯碰到他唇瓣那秒,恍若有阵肆虐的火星点着了她。

    她还想碰碰男人唇瓣。

    她想,还不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