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湾拎起包出门,说话间手已经摸到门把手,犹豫了下还是放不下心,“晚上又开始睡不好了吗?”

    看着母亲担心的目光,任灯到嘴边的没有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不擅长撒谎,可也不想傅湾担心。

    “一周偶尔会有一两天睡不好,不严重。”

    任灯声线天生带着股温柔,语调放柔后更是带着安抚人心的效果。

    傅湾认真地看着女儿,“阿圆,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跟妈讲。”

    任灯乖巧点头,“妈,我真没事。”

    宣珍从手机上抬头和傅湾保证,“任灯灯要是敢偷偷酗酒,我第一个告诉阿姨。”

    “我这段时间都睡在任灯灯这,帮阿姨监督她。”

    傅湾笑着点头,“谢谢珍珠帮阿姨照顾灯灯。”

    任灯:“她一来,我鞍前马后,到底是谁照顾谁?”

    宣珍欣赏着自己越看越赏心悦目的美甲,“前天还说伺候我是你的荣幸。”

    任灯微笑,“我对这句话没印象。”

    宣珍啧了声,“你脑袋记不住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傅湾看俩人斗嘴笑着开门不再停留。

    门打开,又关上。

    任灯低头用勺子捣了捣碗里的梨肉。

    宣珍唇边的笑淡了下来,脸上的懒散也收了干净:“给你约的心理医生在周三上午,周三上午要是有课不好请假,你就提前跟其他老师调下,这次别再找借口,必须去。不然我真的会大义灭亲。”

    任灯小口小口吃完梨肉,举起手保证:“从今天开始,我保证戒酒。”

    宣珍盯着任灯的脸眯了下眼睛,像是在思索这句话的可靠程度。

    任灯酗酒的案底在她这可没消。

    她一言不发地瞧着任灯把碗放进洗碗机里。

    她决定相信任灯,以前她只跟她保证过少喝,却从来没说过戒酒。

    任灯嘴里说出来的保证,好像从来没有假过。

    “我在跟你说心理医生的事。”

    任灯放下勺子,“去,周三一定去。”

    宣珍思绪跳到昨天晚上任灯在电话里带着醉意说不再喜欢谈知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