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愣了下。

    “你把佛珠给我,我自己打车走。”

    随轲的喜怒难测和恣意不驯,让她和他待在一起时产生一种不受控的未知感。

    她不喜欢不受控的未知,这让她心里没底。

    还有就是她看着他,脑子里不可避免会浮现昨晚的片段。

    随轲手臂搭在方向盘上,掀眸漫不经心看她。

    下一秒,引擎启动。

    任灯敏锐察觉到她要是再不上车,随轲会一脚油门踩出去。

    她神色带了几分着急,手拉上门把手。

    心头蓦然窜起火苗,她声音带了薄愠:“随轲,你还我佛珠。”

    即使生气,眉眼间仍温柔得没什么威慑力。

    随轲就这么静静瞧着她,忽地扬眉笑出声。

    僵持着,眼神对峙着。

    都在这一笑中停下。

    任灯瞪得有些大的眼睛似是盛了一汪清泉,湿漉漉又带着被骗的委屈。

    随轲倾身到副驾,从里开了副驾车门,“上车,给你佛珠。”

    任灯视线落在车里,逡巡一圈也没见到自己的佛珠。

    她不明白,这人到底在想干什么。

    “任灯,我这人没什么耐心。”

    男人淡淡的声线敲击在她心弦上。

    任灯想,她被在茶舍的随轲迷惑了。

    秉性恶劣的人哪会这么轻易如她愿。

    男人冷寒的眉眼间不经意时总带着轻易招惹不得的痞气,不过随意这么坐着,就给人一定的震慑,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会觉得他清肃雅正。

    这人实在是恶性难改,恶劣讨厌到极致。

    眼见着随轲要踩刹车,任灯忙弯身上车。

    不情愿得明显,却又被掐住了七寸。

    车门关上,她一言不发看随轲。

    随轲唇慢慢勾起,“手伸过来。”

    任灯犹豫了几秒,眼里满是对他的不信任。

    随轲摊开左手掌心,掌心上赫然是她的那串紫檀佛珠。

    他眉毛微微挑起,大掌准备收拢:“不要?”

    任灯马上把手伸了出去。

    佛珠带着男人掌心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