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来,任灯轻呼出口气。
爸妈的欣然同意在她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的矛盾感。
她本以为父母会问许多问题。
例如她想带回来见见他们的人,人品、样貌、工作、家境如何。
俩人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
又或是这周六就见父母,会不会有些太突然了。
她在心里打的那些腹稿都没用上。
任灯在阳台安静地看了会儿月亮。
书房里的任父和任母此时并没有刚刚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的淡定和从容。
任慷看着仍轻皱眉心的妻子:“阿圆这般慎重紧张,我们傅教授也被传染了?看着也格外紧张。”
傅湾起身,想去女儿房间再找女儿聊一聊,“刚刚我们是不是理解错了?”
任慷拉住妻子,“阿圆自幼温顺柔静,知礼有分寸,从未儿戏胡闹过。”
傅湾忧心女儿心情不好,做出和心意相反的事,“知沥瞒着父母和沈小姐领证结婚,这个节骨眼,我怕阿圆在跟自己赌气。”
任慷不赞同妻子这话,“我信阿圆,信她的眼光,也信她真的放下了上一段感情。”
傅湾听着自家丈夫笃定信任语气,“我何时说不信自家女儿。”
她一方面希望女儿能早些放下上一段感情,也希望女儿新开始一段感情,又怕女儿开始一段新感情是为了疗愈上一段感情受的伤。
这样的恋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只是不希望女儿做出会后悔的事。
谈家一直不接纳那位沈小姐。
梁舒这几日电话里总跟她提及她中意的儿媳妇只有阿圆,言语对那位沈小姐诸多不满。
她听这些话生气极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见不得自家女儿受委屈,也听不得别人说自家女儿一点不好,更不想别人拿自家女儿当对照组。
谈知沥已经领了证,梁舒不肯接受沈小姐那是他们谈家的事。
今日梁舒打来的电话,她一通也没接。
她不希望阿圆夹在谈知沥和沈小姐中间。
阿圆总事事为身边人考虑,她担心女儿为了不让谈知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