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奶在看见随轲身侧的任灯失手打碎了。从那位医生和随轲的话中,她才知道随轲今天排了好几场手术,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文爷爷和明爷爷在,最喜欢拉着小辈喝酒。
随轲如果跟她一起进去,不一定吃得好饭。
她从包里拿出两块巧克力递给随轲,“一会儿进去了我很快出来,等出来我请你去吃晚饭。”
她又补了句:“吃什么都可以。”
见随轲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拿着面包看她,她撕开两块巧克力的锡箔纸放在掌心递给随轲。
随轲侧目看安抚她的任灯,眼底有清淡笑意。
他低头叼住任灯掌心的巧克力,牙齿和唇碰过柔软掌心。
任灯手一僵,只觉有酥麻电流从掌心窜到神经系统。
头皮有片刻发麻。
掌心剩下的那块巧克力像烧红的炭火。
烫灼得她想丢到窗外。
随轲没给任灯扔巧克力的机会,“还有一块。”
任灯眼睫如蝶翅轻颤,见他神色如常,好似这样再正常不过了。
她捻起巧克力:“伸手。”
随轲喉结滚动,唇凑了过去。
有先前这遭,她格外留意随轲动作。
手指避开他凑过来的唇。
“你自己拿过去吃。”
她没说要喂他吃。
下一秒,指尖被随轲牙齿精准咬住——
任灯瞪大了眼睛。
车辆停下。
随轲痞气又轻佻嚼碎巧克力,直直地看着任灯。
荧白指尖落下一圈轻微齿痕。
男人眼眸浓黑,空气变得黏稠。
任灯眸光似盈满了一汪雪后冰泉,她不敢置信看着自己指尖:“你是属狗吗随轲?”
“你不躲就不咬你。”
任灯攥紧了拳头。
“狗、无赖!”
任灯眼底的羞恼让这双漂亮眼眸清而亮,白皙泛红的脸上既鲜活又生动。
好似覆盖着月亮和星星的乌云被短暂揭开。
任灯恨自己词库里骂人的词太少,更气了。
在院外欧式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