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轲关上车门,朝任灯看去,指腹轻擦过她唇角:“沾奶油了。”

    任灯和随轲一前一后驶离的车早已消失在视线里。

    谈知沥站在夜风里,指尖猩红的火光明明暗暗。

    他收回目光,朝送外套过来的佣人摆了摆手,划开手里振动地手机。

    听筒里传来沈音尧轻柔嗓音:“知沥,我从静悦搬出去了。”

    谈知沥眉心皱起,“房子已经让阿姨打扫清理了,你脚还受着伤,为什么突然搬出去?”

    沈音尧安静了好一会儿。

    谈知沥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缓和了声音,“搬去哪了?”

    “在酒店…”

    沈音尧嗓音低低哑哑带着鼻音,不难听出是哭过了的。

    “你知道的,我在国内没什么朋友。”

    “从和我领证以来,你夹在我和父母中间为难,这不是我想看见的。”

    “知沥,你和我领证是可怜我还是喜欢我?”

    谈知沥没有犹豫说出的喜欢,让沈音尧嗓音染上笑。

    年少时喜欢上的女孩,在他情意最热烈最赤忱时突然失去。

    经年过去,这份感情说不出是执念还是其他,越酿越浓。

    “知沥,我们已经领证,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没那么大度,住在另一个女人为你精心布置的家里。”

    谈知沥听着耳边短暂欣喜后又难过的娇柔嗓音,“我说过,如果装修不喜欢,你可以自己重新布置。”

    这话说出口后,他蓦地想到静悦房子里挂着的每一幅字画和摆件,任灯都花费了许多时间和心力。

    几近被宣珍搬空的房子空荡得清冷。

    静悦的装修,因为有任灯的参与,他大多时候都没操过心。

    沈音尧带着伤出去住酒店,让他升起愧疚,“你不想住在静悦,有看中的楼盘么,我让秘书带你去置办。”

    “那天发生的事你已经解释的很清楚,我没生气,也会和阿圆说清楚。”

    “阿圆不是小气的人,你别多想。”

    沈音尧笑得甜美,撒娇道:“难不成我在你这就是这么小气的人?房子里空荡荡的,我一个人住害怕。”

    谈知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