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想通为什么,问人事,人事只说违约赔偿会打到我银行卡上。”
见谈知沥那边不说话。
沈音尧勾唇,无声笑开。
提到梵奈,谈知沥不可能不想到宣珍。
“嘶——好疼……”
谈知沥扯开衬衫扣子的动作一顿,“伤口又痛了?”
“你快点来陪我就不疼啦。”
梁舒拿着外套看沉浸在电话里的儿子脸比夜色还沉。
让儿子送阿圆他们回家,不料儿子只顾在门口打电话。
哪还有半点以往的礼仪和教养。
谈知沥挂了电话,转身对上不知在庭院里站了多久的母亲。
梁舒淡声:“书房里的档案袋,你记得去看。”
沈音尧那些肮脏的过往自以为被抹平,可也不想想她接触的都是些什么下三滥货色。
留下的视频和照片,看得让人倒胃口。
梁舒望着天上的残月,并不看儿子表情, “这一周为了沈家的事碰了多少壁你自己也清楚,若是想让谈家的家业败在你手里,你接着折腾。”
谈知沥心下微沉,“妈,您去调查音尧了?您想知道音尧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梁舒瞥了儿子一眼:“色令智昏。”
她朝立在一旁的佣人道:“去隔壁看看明老爷子睡下了没,送碗醒酒汤过去。”
言罢也不看儿子,拿了手机给自家闺蜜打电话。
被远处开近的车灯闪到眼睛。
梁舒抬手遮了下。
文从昭匆匆从车内下来。
醉酒的文老爷子看到冷战半年多的孙女来接自己回家,在谈家端着醒酒汤抹眼泪。
傅湾这会儿顾不上梁舒打来的电话。
任院长和随轲一路相谈甚欢,哪想在最后几分钟路程时,说睡着就睡着了。
傅湾不好意思地看向随轲,喊来停好车的任灯帮忙。
任灯俯身进车内,一边喊老任一边摇动睡沉的任院长。
任院长睡得四平八稳,愣是不给一点反应。
随轲手覆上任灯上方的车顶,“我来吧。”
任灯把位置让给随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