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很好吃。”

    “有家的味道。”

    任灯怔愣地看着随轲低头一口又一口吃面,直到将面汤都喝光。

    随轲长睫投落阴影在眼睑处,眼底是任灯窥不见的炙深。

    目视着随轲车开远。

    任灯垂眼看仍依依不舍,巴巴盯着随轲车离开方向的皮修。

    皮修今年十岁,是哥哥在黑市屠宰场执行救火任务时带出来的。

    带回家时狗狗一身皮毛烧得焦黑,还没断奶。

    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

    哥哥在世时,每次遛狗碰到文爷爷,文爷爷第一句话就是,“任家小子,又在被狗遛呢。”

    皮修对自家人时没心没肺又闹腾,时不时还要闯出点祸。

    对待不熟的人傲娇又警惕。

    想和皮修建立起感情,一两次面是不可能的。

    傅湾从屋内出来,摸了摸皮修脑袋,“明天还能再见面的,乖皮修,进屋了。”

    任灯站在原地,看向自家妈妈。

    傅湾摸了摸女儿脑袋,“你高三休学那年,随轲来看过你很多次。”

    休学生病期间的那段记忆,任灯大脑选择性的忘记了很多事。

    现在,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那段时间和随轲的交集。

    那些沉重的记忆,傅湾觉得女儿忘了也好。

    这么多年仍小心翼翼避着这些话题。

    今晚女儿主动问起,傅湾也没隐瞒。

    “你把自己封闭在舞房里的那段时间,随轲来过家里很多次,每次过来了就在庭院那棵桂花树下陪皮修玩。”

    庭院里的那棵桂花树早已经被移走。

    取而代之的是一棵枇杷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