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低处仰望的姿态,谈知沥从未有过。

    任灯淡声,“从前,我把你无心之举会意成可能喜欢我。”

    “现在既然说开了,理应保持距离。”

    “母亲和舒姨是闺蜜,两家还会经常走动。”

    因为知道和谈知沥会不可避免的碰到,所以她才会和他说这些。

    空气寂静。

    谈知沥胃绞痛得皱紧了眉心。

    任灯抿唇,“你先忍一下,我喊舒姨过来。”

    谈知沥抬手想抓住要离开的任灯。

    那抹墨青色裙摆从眼前毫不犹豫离开。

    去喊人的任灯,再未回头看他一眼。

    文从昭把烟花放在自家院子里,去寻任灯。

    看到路灯下清寂颓败的谈知沥,她安静了几秒钟,脚步一转,当作并未看见。

    烟花炸开在夜幕中。

    任灯挽上刚送走梁舒和谈知沥回来的母亲,仰头看烟花。

    宣珍晃了晃手里的仙女棒,“任灯灯,湾姨,快来放烟花。”

    傅湾并未加入,只叮嘱三人别玩太晚。

    放完烟花,染了一身硝烟味。

    任灯接完高海星电话,唇角弯起。

    陈阿姨十天前就已经出院,现在眼睛恢复的很好。

    高海星知道任灯记挂着陈素红。

    这通电话既是是让任灯放心,亦是感谢随医生。

    上楼时,任灯在书房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傅湾低着头看相册看得认真,并未发她。

    一向爱凑热闹的皮修,这会儿正安安静静趴傅湾脚边。

    任灯出声,“爸爸呢?”

    傅湾擦了擦眼角,敛了伤怀合上相册,“去机场接爷爷和奶奶了。”

    任灯走到母亲身边,趴在母亲膝盖上:“有人想哥哥偷偷哭鼻子了。”

    傅湾刮了刮女儿鼻子,“妈妈就不能是舍不得你出嫁哭鼻子。”

    闻到女儿身上浓重的烟火味,傅湾嫌弃道,“一身味,赶紧洗澡去,洗完澡早点睡觉。”

    任灯一直等到爸爸把爷爷和奶奶接到家才去睡觉。

    她快有一年没见到爷爷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