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的闷哼声让她涣散的意识慢慢苏醒。

    睁眼看到随轲近在咫尺的脸,任灯眨了下眼睛。

    重新闭上,又睁开。

    任灯一秒清醒。

    耳边那声闷哼和随轲此时的神情,让任灯有些不确定地问:"我刚刚是踢到你了吗?”

    随轲喉结滚动:“任灯,你很会拱。”

    这句话,一直在宣珍打电话过来时,任灯还在在意。

    宣珍:“任灯灯,昨晚和你老公睡得好吗?”

    “想来新婚第一夜肯定是好的。”

    “就是你这例假来得太不凑巧了,想干点啥都不行。”

    “真不争气啊。”

    任灯把手机放在梳妆台上,打断宣珍的话,“大早上,能不能把你那思想净化下。”

    不等宣珍继续巴巴,她认真地问宣珍,“你和我睡一张床的时候,我睡姿难看吗?”

    “有没有踢你或者是”

    宣珍不满她话说一半,接上她停顿,“或者是非礼我?”

    “每次你睡着了,总说我是你的心肝宝,还对人家动手动脚~”

    “你再这么夹,我挂了。”

    宣珍一秒收敛,“你昨天睡着的时候对你老公做了什么?”

    “快展开讲讲。”

    任灯听着这一声又一声老公,脑子里全是随轲那句“任灯,你很会拱。”

    “能不能不张口闭口我老公。”

    宣珍笑岔了气,“是老公两个字烫嘴么?”

    “没事,你叫不出口这两个字,我帮你叫。”

    “你老公在你边上么?”

    任灯直接挂了电话。

    “任灯灯,你这不听人把话说完就挂电话的习惯,非常不好。”

    “你大半个月没回静悦,我突然想到上周五你让我给那些花植浇水,我给忘了。”

    任灯的沉默让宣珍心虚极了。

    是她打包票,让任灯放心住在父母那准备结婚事宜,并保证从谈知沥那搬回来的东西她一定处理好,不占据任灯家里任何一块地方。

    还承诺了,任灯精心养护的花植她也会照顾好。

    宣珍安慰任灯,“才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