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被禁锢在随轲怀里动不得分毫。

    背脊贴着大掌抵上方向盘。

    随轲落下的每一分气息都充斥着浓烈的占有欲,在这样侵略又汹涌的吻下,任灯眼尾殷红。

    她重重咬下随轲唇瓣。

    口腔里瞬间布满血腥味。

    随轲并未停下,像是不知疼痛,继续亲她。

    指腹下脸颊染上的濡湿让随轲掀起眼眸。

    任灯高扬起的手几乎是瞬间落在了随轲脸上。

    随轲被这一巴掌打得微偏了下头。

    任灯坐回副驾,抹掉眼角的眼泪。

    整个人气得发抖。

    “你别碰我。”

    随轲要碰到她眼角的指尖落空在空气里。

    任灯看着随轲脸上清晰的巴掌印,身体侧向车窗,捂着唇偏过头不再看他一眼。

    随轲指腹压住沁血的下唇,眸底压抑着的情绪烧得格外狠。

    大雨滂沱,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窒的静谧。

    “不解气,再给你打一巴掌。”

    随轲的声音低哑地要被雨声盖住。

    任灯红着眼睛,怔了几秒。

    她安静了很长时间,“随轲,我今晚回静悦。”

    车子重新行驶起来。

    看着仍是往檀宫的路线,任灯加重了语气,“随轲,我说我今晚回静悦。”

    随轲速度未停,“泼红油漆的人找到了。”

    “是沈音尧。”

    任灯怔住。

    “先生,太太,回来了。”

    袁姨撑着伞走到副驾,替任灯掌伞。

    任灯进了屋内,朝袁姨道了声谢,径直上了楼。

    袁姨抖落雨伞上的雨珠,看向收伞进屋的先生。

    “先生,太太说在外面用过晚饭了,您晚饭用过了吗”

    她抖雨的动作轻了些。

    随轲把伞放进伞筒中,“给太太煮碗姜茶,红糖少放些。”

    袁姨忙点头。

    太太和先生吵架了?

    随轲把从车里带下来的衣服递给袁姨,“明天把这件衣服一起送去干洗。”

    半开着的房门被轻叩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