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也是蓄谋。”
任灯怔怔地看着这双孤傲不驯的眼眸,此刻,这双黑瞳里化不开浓墨好似清泉洗濯干净。
“一年期限,已经是恩赐。”
“领证那天从民政局出来,我想,我不会放你离开。”
随轲指尖点在任灯颤动不停地睫羽上,“别害怕。”
“蝴蝶轻落在掌心,我更希望蝴蝶自由。”
任灯怔怔地看着随轲。
随轲这是在跟她告白。
她下意识想避开随轲看着她的眼睛。
随轲注视在她脸上的目光未移开分毫,清晰的眉眼越发近,他轻轻摩挲了下任灯染上淡淡胭脂红的眼尾。
任灯想说点儿什么,却下意识地咬住唇,只觉得紧张,对随轲的靠近,更是突然地脑袋一片空白。
只有心跳怦撞。
随轲看着眼底满是错愕,微张着唇像是被他吓坏了的任灯,拿开落在她眼尾上的指尖,往后退了半步。
任灯现在的心绪乱得像是缠在一起解不开的线团。
随轲手臂横向她膝盖窝,轻松将她抱去了床上。
任灯吓了一跳,清润的眼眸闪过慌乱、紧张。
看着怀里僵硬的像块石头的任灯,随轲眼底滑过极淡笑意,“我记得有人以前说过,表白的话听多了,对这些话已经有了免疫力。”
“就跟在耳边念课文一样,心如止水。”
“这会儿,吓成这样。”
“出息。”
任灯揪住睡衣,在身体接触到床的那瞬便滚进了被子里蜷着。
“我这不是吓的,是困的。”
借着被子隐藏动作,她手覆上了心口。
听见脚步声走远。
任灯用被子捂住了脸,在床上滚了一圈。
听到重新折回的脚步声。
任灯用脚蹬展开被子,忙闭上眼睛。
随轲轻懒靠着房门,“今晚不刷牙么?”
任灯睁开眼睛,下床趿拖鞋,以最快的进了卫生间。
刷牙出来,她目不斜视。
掀被,上床,闭眼。
耳边很安静,房间里只有她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