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自己夜里被梦魇住,哭着往我怀里钻,还是现在让我抱着,晚上睡个安稳觉。”
任灯把一整张脸都缩进了被子里。
昨晚哭着从随轲怀里醒来的记忆尤新。
怀里的人安分下来,随轲调整了下任灯脖子下枕着的手臂。
房内重新归于寂静。
任灯恨恨地把脑袋整个重量都枕在随轲手臂上。
最好是明天醒来,这只手臂抬都抬不起来。
感觉有些咯。
她以为是随轲躺下来时不经意把书卷进了被子里。
下意识用手推了下。
“嘶——”
任灯呼吸窒了几息,脸颊深红,恨不能砍了自己的手。
“随轲,你流氓。”
这声清软控诉嗓音,满是不敢置信。
随轲喉结滚动,“如果你不乱扭,我会耍流氓么。”
任灯捂住耳朵,不敢再乱动一下。
身侧一空。
禁锢着她的人下床去了卫生间。
任灯把脸埋在枕头里,呜了声。
天啊,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水流声许久都没停。
任灯看了眼卫生间门,脸上的温度又升了几分。
她强迫自己驱除脑子里的杂念,开始数卡皮巴拉。
终于在数到一千七百三十四只卡皮巴拉时,有了睡意。
第二天,任灯醒来时,随轲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裹着被子,又赖了五分钟床。
昨晚没有前几个晚上那么热,倒是一夜好眠。
敲门声响起时,任灯正好掀被起床。
“太太,起床了吗?”
任灯抻了个懒腰,应了声,“袁姨,已经起了。”
挤牙膏时,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肉眼可见的消失,弯了弯唇。
好的睡眠,会让人心情变得愉悦。
下了一夜的雨,在地面上留下积水坑。
吸进肺里的空气带着凉意。
餐桌上的早餐已经摆好。
没看见随轲,任灯微抿起的唇角放松下来。
她拉开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