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拿了块吐司抹上蓝莓酱。
“先生,太太已经下楼了。”
袁姨的声音让任灯下意识抬头。
随轲把沾染着雨珠的数支洋牡丹递给袁姨,“夜里雨大,花园里的花不少被打断了花枝。”
袁姨接过花,“我今日让园丁们早些过来打理花园。”
声音由远至近。
察觉到落在背后的目光。
任灯纤薄的背脊挺得更正了些。
面前投下短暂阴影。
任灯吃完最后一口吐司,声音一如前几个早上一般,随意地问了句:“下雨也去跑步吗?”
随轲看着刻意避着他眼睛的任灯,没说话。
空气静了几秒。
任灯抬眸。
下一秒,她目光顿在随轲左脸颊上。
男人立体凌厉的侧脸,三道指痕比昨晚更红了几分。
随轲长相本就属于长得凶帅类型。
这三道指痕在他脸上,违和又突兀。
任灯到嘴边的那句,“我吃好了,你慢慢吃”被她咽了回去。
随轲顺着她目光,抬手碰了下左脸。
“你昨晚,劲儿倒是不小。”
任灯莫名的听懂了。
一语双关。
打他,推他。
她咬唇。
这模样的随轲,看着就像被她家暴了一样。
袁姨轻轻将插好花的花瓶轻放在餐桌上。
粉白两色的洋牡丹花瓣染着露珠,晶莹剔透。
任灯挺直的背脊弯了两分,“袁姨,家里有口罩吗?”
袁姨似是没看到随轲脸上的巴掌印般,神色毫无异样。
笑着朝任灯点头:“有的,我这就去给太太拿。”
随轲把牛奶递给任灯,“我上去冲个澡,今天送你去学校。”
任灯昨天的车没开回来。
她拒绝的话在随轲黑沉的眼瞳中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