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轲怎么跟你告状的?”
宣遥放下公文包,解开袖口,“他问我知不知道你生病了,他太太已经照顾你三天没回家了。”
“我说刚知道。”
然后,他取消了原定的行程,定了最早的班机从国外飞了八个小时到这。
宣珍看着自家大哥严肃表情,清了下嗓子,“这说明,我这个小姐妹,在任灯灯心里比随轲要重要很多。”
宣遥将黑色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挽起的袖口露着腕骨,“是,你这颗珍珠是全家人的宝贝疙瘩,只有我这根草不重要,我那些生意也不重要。”
宣珍两根食指叉在唇边。
她闭嘴。
任灯到静悦时,昭姐和那位客户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双方爽快签完合同。
房子里她要拿走的物件已经让搬家公司运回了父母那。
爸妈对她卖掉房子的决定也没过问太多。
两人在电话里还在说要再好好看看新开的楼盘,给她再购置套房子。
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和空间。
只是对那些搬回去的东西十分头疼。
文从昭系上安全带,“你这房子当初买的干脆,这会儿卖也卖的干脆。”
“你这个价卖出去,亏了不少吧?”
任灯了却一件事,心里松快。
“没亏太多。”
任灯能这么快把房子卖出去,昭姐牺牲了她不少时间帮忙。
“我请昭姐吃火锅。”
两人找了家常去的火锅店。
吃完火锅时间还早。
文从昭提议去商场逛会儿。
逛完商场,任灯打开后备箱放东西时,看着那束青松玉兰花束愣了会。
清冽的玉兰与松枝并未因为遗忘而失去颜色。
任灯抱着花束,看向安静却灯光明亮的别墅。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随轲会不会生气她三天夜不归宿。
抬步轻轻走进院里。
抬眸时,任灯呼吸微静几秒。
随轲站在夜幕下,冷白指骨间夹着支燃到一半的烟。
男人周身清寂,眼底似有化不开的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