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都没接。”

    “踹了我,你还能再找得到我这么会喘,会叫,会配合你演戏的合拍床伴吗?”

    “今晚我生日,老地方,等你过来。”

    宣珍嗓音嗓音带了不耐,“拿钱滚蛋。”

    电话安静了半秒。

    男人清悦声线压得极沉:“心情不好?”

    宣珍压了下断甲裂痕,“包养你那天,我说得很清楚,我喊停,你别纠缠。”

    “包养了我快一年,不睡我,说得过去么?”

    宣珍红唇轻启,“你住的那套湖景别墅,过户到你名下。”

    “消失在我面前。”

    挂断电话。

    宣珍低头看了眼在沁血的断甲。

    平日里怕疼的痛感神经,这刻却麻木起来。

    她从地上意兴阑珊捡起手机,起身,眸光散漫地看向廊外的雨。

    她倚着廊柱,自嘲一笑。

    来了玉兰园,然后呢?

    她比谁都知道,随钺不需要安慰。

    更不需要她的安慰。

    她何必来扰他清净。

    宣珍看向远处的视线微凝。

    廊外小碎石不起眼处,落着一条黑色檀珠编制的线绳。

    宣珍弯腰,轻挑开植物绿枝。

    镶金木雕观音映入眼前。

    宣珍怔住。

    这条沉香观音吊坠,是她大一时从寺庙中求来送给随钺保平安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绿丛的遮掩,沉香观音,并未被雨水打湿。

    苓姨说随钺从葬礼回来就在玉兰园找东西。

    是在找这条吊坠吗?

    耳边落下脚步声。

    宣珍轻抬了下眼眸。

    视线骤然对上随钺清淡看来的目光。

    苍薄的雨幕中,男人一身黑色大衣,眉目是雪融之时的清冽,撑伞朝她缓缓走来。

    心中忽觉刺痛了下,她想重回廊下的脚步定在原处。

    空气静寂,唯有雨珠滴溅声。

    宣珍攥紧手心的沉香观音,垂下的眼睫重新掀起,不躲不避看进男人冷冽深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