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这声轻软的不疼,让随钺拿着棉签的手微顿。

    宣珍看着已经被贴好创可贴的手指。

    她把桌上放着的木盒推到随钺眼前。

    “爷爷让苓姨交给我的项链,还给你。”

    “我说过,这条项链,只有我成为随家孙媳妇才会戴走。”

    “随钺,你别做让我误会的事。”

    “你知道我这人,你要是敢给我一点希望,我就敢重新缠住你。”

    “你好不容易摆脱我,我也时刻记着不来招惹你,躲你躲得远远的。”

    随钺神色淡薄了几分,看向她拒绝的项链。

    “和外面那些男人断干净。”

    “周一九点,我让司机来接你,民政局见。”

    宣家老宅。

    孟央菡敲了敲女儿从随家老宅回来后便一直紧闭的房门。

    房内没有回应。

    “珍宝,出来吃晚饭了。”

    孟央菡看向儿子,声音没了喊女儿时的温柔,“撬门。”

    宣遥倚着墙,“我不撬,你让奶奶来撬。”

    听着门外的说话声。

    宣珍把手里那张从火里抢回来,烧了一半的婚书放进木盒中。

    四年前,随钺参加宴会,在游艇上被下药。

    被发现时,他把自己锁死在房间,早已没了理智。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肯碰她一分。

    四年过去,想到那晚,她心脏仍揪扯的疼。

    后来,随钺来宣家退婚。

    她只来得及从火里抢回这张婚书。

    宣珍关上木盒。

    唇角勾起自嘲地笑。

    她是随钺最忠实的信徒。

    只要他朝她轻轻勾一勾手。

    她就像飞蛾扑火般巴巴的凑上去。

    门从里打开。

    宣遥姿势别扭地抬眼,看着妹妹居高临下素净精致脸蛋,不慌不忙从地上起来,“饿死我了。”

    准备从门缝里暗中观察妹妹失败的宣遥,懒懒靠上打开的门:“下楼吃饭。”

    周一,任灯和随轲是从老宅去上班的。

    老宅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