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撑着半口气在。”

    随轲瞥他一眼,“烟味太重。”

    景宇阳低头使劲儿闻了闻自己,“没味道啊,我抽烟之后都会用漱口水漱口,下班前,就怕熏着嫂子,还专门喷了香水。”

    他紧张地看向任灯,“我身上的烟味还很大吗?”

    任灯摇头,闻着空气里淡淡的沉木香,“已经闻不到了,你喷的香水味道很好闻。”

    景宇阳听到任灯说没味道,还夸他喷的香水味道好闻,重重松了口气。

    车汇入主干道。

    景宇阳摸了下脖子,车里开冷气了么,好冷。

    随轲:“香水带了么?”

    景宇阳扒着椅子转头,“轲哥,你要香水干嘛?”

    “香水放办公室了。”

    他是一点也没往随轲要喷香水上想。

    他下班前喷香水,想往随轲身上喷一下,随轲嫌弃地差点没把他从办公室里扔出去。

    随轲抬手点了下眉心,“太吵。”

    “下车。”

    司机靠边,将车停稳。

    景宇阳睁大了眼睛,“轲哥,我闭嘴,我保证,接下来的路程,一定安安静静,一声不奏。”

    随轲抬了下眼皮。

    景宇阳哭着脸,是一点不敢委屈。

    立刻,马上下了车。

    他捏紧手里的车钥匙,隔着车窗深深地看了眼任灯。

    车窗贴了膜,任灯并未看见景宇阳饱含深意的目光。

    随轲掀唇:“开车。”

    司机踩下油门。

    任灯轻轻抬眼,看向像极了暴君的随轲。

    随轲眉眼衔着淡笑,低头看任灯:“冷么,不冷开窗通下风。”

    任灯摇头。

    随轲漆黑的眸底,倒映她纤瘦的薄肩,往上是流畅白皙的天鹅颈。

    他视线凝聚在任灯红润的唇上。

    任灯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疑惑道:“我刚刚涂口红没照镜子,是抹到外面了吗?”

    说话间,她去摸包里的气垫。

    打开气垫,对着镜子照了照。

    她涂的口红的色号是贴近她唇色的豆沙红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