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周日连着两天,任灯都去了医院输液。

    家里三个人加上一只狗,都在照顾她这个病号。

    周日一整个下午,她都躺在花园的摇椅上晒太阳。

    傅湾担心她晒黑了,特意找来了夏天的遮阳帽。

    宽大的帽檐遮住了落在脸上的阳光。

    晒了太久的太阳,人越发懒洋洋。

    她把搭在皮修背上的腿放了下来。

    厨房里,傅教授在准备晚饭。

    任院长和随轲在书房下棋。

    任灯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放到沙发上,回了房间。

    她打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

    看着安静躺在屉子中的钥匙良久。

    即将碰到钥匙的指尖微顿。

    任灯闭了闭眼睛,似是下定了决心,拿了钥匙上了三楼。

    凝着三楼上了锁的舞房,她把钥匙插进锁芯里。

    锁芯旋动,门打开。

    窗前的白色薄纱随风而动,上锁多年的舞房并未沾染尘埃,反而纤尘不染。

    皮修脑袋蹭了蹭任灯手。

    任灯拍了下皮修脑袋。

    皮修趴在房门外,没有跟进来。

    任灯视线落在空旷舞房墙壁上的巨大油画上。

    这张油画是哥哥专请人替她画的。

    是她穿着洁白纱裙练功时的背影。

    任灯慢慢走过舞室的每一个角落。

    眼里有怀念和不舍。

    只是每走一步,脚踝韧带拉断,半月板损伤的痛感越发清晰。

    任灯弯腰,捏住了左脚脚踝。

    伤痛早已在时间中淡化。

    她还会觉得疼,是心理作用。

    任灯在油画下抱着膝盖坐了下来。

    哥哥去世前,她在准备海外桃李杯比赛。

    任桢觉得妹妹天天不是去舞蹈学校练舞就是关在家里练舞,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那天的阳光和气温,和今天很像。

    任灯眼前浮起哥哥满身汗臭味,站在篮球框下抱着篮球笑得灿烂把篮球丢给她时的情景。

    “阿圆,你比赛那天,哥哥要把那位厉害的画师请到现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