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之后并没有收到蔺元洲的回电,也许是忘了,也许是没有必要。
她抽空开车去花卉市场选了盆小松树,店家有模有样地说是新培育的品种,除了他们家别的地方买不到。
是不是新品种有待考量,倒是借着这个由头报了个顶顶高的价钱,狠狠宰了姜娴一笔。
姜娴买下小松树载着前往温家,偌大的庄园内几乎看不见佣人。
这就说明家里只有温母一个主人,她自己在家的时候向来不喜欢让佣人围着她转,都叫回到庄园最后面的那栋单独给佣人保镖等居住的小楼里休息。
姜娴赌对了,她放下心来,停好车抱着那盆小松树往大厅走。
“哪个文件,电脑上没有储存吗?”温母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听见大厅门口的脚步声抬头,与进门的姜娴四目相对。
温母摆摆手,示意她等一下,然后继续对电话里讲:“我等会儿给你找找,不说了,阿娴回来了。”
姜娴不好奇她在跟谁打,走过去把小松树放在桌面上。
挂断电话,温母抬手摸了摸松针,爱不释手:“咱们家只有你时时记挂着我了。”
姜娴眉眼弯成月牙:“就猜到您会喜欢。”
“你呀。”温母轻叹一口气,看向姜娴时眼里有责备有不忍,对她说:“对别人这么上心,你自己的事情呢?”
姜娴尾音上扬地嗯了声,语气透着几分迷茫。
温母见状也不去看那盆小松树了,拉着姜娴的手要她坐得离自己近一点:“半点不留心。”
“您在说什么?”姜娴眨眨眼。
温母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蔺家那孩子最近对你怎么样?”
姜娴想起那幅被蔺元洲直接拍下的画,倏尔又想起那个接电话的女声,她微微垂眸,含糊不清道:“和以前差不多。”
平日里她这样回答温母就随她去了,这次却一反常态眯眼,继续追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姜娴摇摇头:“没有。”
她顿了顿,补充道:“应该是公司忙,我最近不怎么见到他。”
温母面露果然,长叹道:“蔺家有个佣人的女儿,对蔺家那孩子稍大一点,姓付,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