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元洲语气悠悠:“不怕那钱被他们拿去另作他用?”
姜娴道:“已经安排了,这笔钱都要用来治伤。”
“你还是不够了解人性。”蔺元洲大掌扣着姜娴的腰。
姜娴抓住他作乱的手,语气稍显正经:“他们不怕追回吗?”
“一笔足够改变家庭现状的钱,你说呢。”蔺元洲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似乎觉得手感不错,又揉了揉,给她揉红了,安抚道:“行了,我让人去走一趟,帮你善后。”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姜娴心口起伏了一下:“谢谢你。”
“谢我?”蔺元洲似笑非笑,挑起她的下巴,刚要说什么,目光触及她的脸时逗弄的眼神倏然一变。
他掀起眼皮,薄薄的内褶压着眸底的锋利,勾起姜娴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便看得更加清晰一些:“眼睛这么红,你哭过了?”
蔺元洲微微眯眼,一丝微薄的问候下藏着疑问。
他就是这么个人,看似关怀,实则从没有被冲昏头脑,哪怕姜娴在他身边待了三年,这人也不会丝毫不防备。
毕竟许多觊觎蔺氏的人无法从他这里下手,就会转而瞄向他身边的人。
“见了什么人?”蔺元洲像是随口问道:“受欺负了?”
姜娴拂开他的手,轻轻摇头:“灰尘进眼里了。”
她屈指碰了碰眼皮,借口拙劣。
蔺元洲啧了声:“重新再说一遍。”
他偏头笑吟吟地看着姜娴,笑意不达眼底。
姜娴望了他一眼,纤长的脖颈微弓,她缓缓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
她很少讲,但提到了也会说一部分。
大多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姿态,还不曾见过眼睛红成这样。
蔺元洲倒是有了些倾听的兴趣。
“那时候我家已经没了,就借住在伯父家,有天晚上楼里也着火了,他们逃生没叫我。”姜娴还记得自己就住在门口旁的杂物室,明明随手就可以喊醒她,却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本来忘得差不多了,看见新闻又想起来,有点难过。”
她垂眸,睫毛轻轻扇动着。
蔺